当病娇遇爱,竟变性相迎?

苏音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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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内,空调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宛如濒死昆虫的呻吟,穿透唐糖的耳膜。惨淡的灯光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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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质问的边缘·濒临崩溃的伪装

当病娇遇爱,竟变性相迎? by 苏音熙

2025-7-19 10:30

  那颗纽扣。
  小小的,乳白色贝壳材质,边缘圆润,本该是安睡时无意脱落的寻常物件。此刻,却像一块刚从熔炉里夹出来的烙铁,灼烫地硌在唐棠的掌心,烙印在她疯狂跳动的视网膜上。它静静躺在沙发缝隙深处那片阴影里,被灰尘半掩着,唯独那凸起的、冰冷的金属字母“LZ”,在客厅顶灯斜射的光线下,反射出刺眼的、充满恶意的微光。唐棠的指尖刚触碰到它那坚硬的边缘,一股电流般的恐惧就顺着她的脊椎猛地窜上头顶,激得她全身汗毛倒竖,几乎要尖叫出声!
  “安姐姐……你……你回来啦……”
  她猛地转身,背对着玄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她强迫自己吸入一大口冰冷、带着灰尘味的空气,试图冻结脸上因恐慌而扭曲的肌肉。再转回身时,嘴角艰难地向上扯动,试图挤出一个属于“唐棠”的、怯生生的笑容。然而那笑容苍白得像劣质的纸,僵硬地贴在脸上,眼神深处是无法掩饰的惊涛骇浪,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死水潭,涟漪下是深不见底的恐惧漩涡。
  安琦墨走进来,风尘仆仆的气息瞬间侵入了客厅凝滞的空气。她的目光像探照灯,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僵立在沙发旁、如同受惊小兽般的唐棠。女孩的脸颊毫无血色,像被水浸泡过的白纸,下唇那道暗红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一点腥甜的血珠。但更让安琦墨心头一紧的,是唐棠那强装镇定下近乎痉挛的肢体语言,以及她下意识地、用单薄身体微微遮挡着沙发缝隙的动作——仿佛那里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会将她珍视的一切瞬间吞噬。
  安琦墨的视线扫过狼藉的地毯、歪倒的吸尘器,最终落在那本摊开在沙发上的旧相册上。相册的硬壳封面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摊开的内页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像无声翻动的控诉书。她的心猛地向下沉去,沉入一片冰冷刺骨的疑虑深渊。糖糖果然动了它!在她离开的这短暂间隙,那双看似柔弱的手,带着怎样的目的和恐惧,翻开了这本尘封的过往?那颗引发昨夜风暴的纽扣,和这本记录着模糊身影的相册,它们之间,是否隐藏着一条她未曾看清的、通往地狱的丝线?
  “嗯,回来了。”安琦墨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静无波的湖面,但湖底深处暗流汹涌。关切之下,是无法忽视的审视:“糖糖,你……还好吗?在家做什么了?”她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却精准地掠过沙发上的相册,最终定格在唐棠那双湿漉漉、写满慌乱的眼睛上。那眼神,像受惊的鹿,却也让安琦墨捕捉到一丝竭力隐藏的、更深邃的东西。
  唐棠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安琦墨的目光如同实质,穿透她单薄的伪装,让她无所遁形。她绞尽脑汁,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带着刻意营造的虚弱和黏腻的依赖:“我……我就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头还有点晕……安姐姐……”她说着,身体配合地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试图将安琦墨的注意力引向“需要呵护”的脆弱。“安姐姐……我饿了……我们……我们点外卖吃好不好?”她提出要求,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掌控欲,试图将对话的缰绳攥在自己手里。
  安琦墨看着唐棠那摇摇欲坠的姿态,心中怜惜与疑虑如同两股纠缠的藤蔓,勒得她几乎窒息。她暂时压下追问相册的冲动,走到沙发旁坐下。指尖带着一丝犹豫,轻轻拂过相册冰凉的封面,那触感让她指尖微麻。她的目光落在翻开的那一页——大学音乐节,照片上的她,笑容明媚得刺眼,背景是模糊喧嚣的人群。那无忧无虑的时光,此刻显得如此遥远而讽刺。
  唐棠的呼吸瞬间停滞!她死死盯着安琦墨的指尖,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擂鼓!安姐姐在看那张照片!她会看到吗?她会认出背景里那个恶魔吗?恐惧如同冰冷的毒液,瞬间注满她的西肢百骸!
  安琦墨的目光带着追忆的微光在照片上流连。就在她指尖即将翻过这一页的刹那,目光猛地盯在了右下角——那几道清晰的、带着毁灭力量的指甲划痕!狰狞地破坏了覆膜的光滑!而在那划痕的中央,恰好是背景人群边缘,一个被挡了大半、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只手的年轻男人身影。那只手上,盘绕着一枚蛇形戒指!蛇眼处两点幽暗的红芒,即使在褪色的照片里,也透着一股阴冷黏腻的邪气!
  林哲!
  这个名字带着腥风血雨的气息,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安琦墨的脑海!巨大的厌恶和恐惧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咽喉!她怎么会忘了这枚戒指!林哲扭曲的图腾!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世界边缘的?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震惊让她忘记了呼吸,指尖僵硬地停留在照片的伤痕上,冰凉刺骨。
  而糖糖……她为什么要用如此充满恨意的力道划向林哲所在的位置?那刻骨的恨意!她认识他?她和他……是什么关系?
  一个可怕而荒谬的念头,如同闪电撕裂迷雾,瞬间照亮了安琦墨混乱的思绪——糖糖异常的恐惧、对林哲名字的过激反应、那颗丢失的纽扣、昨夜崩溃的眼泪、还有此刻照片上这充满毁灭欲的划痕!所有的碎片,带着锋利的边缘,在她脑中疯狂旋转、碰撞,最终拼凑出一个让她浑身冰冷、头皮炸裂的结论:
  糖糖的恐惧和异常……都指向林哲!林哲……是不是伤害过糖糖?!
  这个念头如同最深的噩梦,瞬间冻结了安琦墨的血液!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针,带着震惊和汹涌的心疼,首刺向僵立在吸尘器旁、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正微微颤抖的唐棠!
  “糖糖!”安琦墨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汹涌的心疼而微微发颤,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急切,“这张照片……这个人……”她的手指颤抖着,用力地点在照片上林哲那只戴着蛇形戒指的手上,指尖下的冰冷金属仿佛透过照片传来,“你认识他?!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唐棠紧绷的神经上!
  轰——!
  唐棠只觉得眼前一黑!安琦墨的质问,精准地刺穿了她最脆弱、最肮脏的秘密!安姐姐看到了!她认出了林哲!她甚至……猜到了真相的边缘!
  极致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堤坝!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被彻底暴露的灭顶恐慌!完了!要被发现了!安姐姐会知道她的过去!知道她的交易!知道她为了靠近她而付出的不堪代价!她会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她!她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她!
  “不!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唐棠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声音里充满了被逼入绝境的疯狂和绝望!她像一只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伪装彻底撕裂,她不顾一切地扑向那个吸尘器尘袋盒!她必须拿回那张被撕掉一角、藏着林哲清晰面容的照片!那是最后的罪证!必须销毁!
  她的动作快得只剩残影,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手指粗暴地掀开尘袋盒盖,不顾肮脏的灰尘扑面而来,疯狂地在里面抓挠摸索!灰尘呛入她的鼻腔,刺激得她泪流满面,她却浑然不觉!
  “糖糖!你干什么!别碰那里!脏!”安琦墨被唐棠这突如其来的、完全失控的举动惊呆了!她看着唐棠像疯了一样在灰尘里翻找,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冲过去想要阻止!
  “滚开!”唐棠头也不回,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她终于摸到了那张沾满灰尘的照片,猛地抽了出来!照片在她手中被捏得皱成一团,如同她此刻扭曲的心!
  安琦墨的手抓住了唐棠沾满灰尘的胳膊:“糖糖!把照片给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林哲?!他是不是伤害过你?!”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无法言喻的痛心。
  “放开我!”唐棠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甩开安琦墨的手!安琦墨猝不及防,被这股大力带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沙发坚硬的木质扶手上,剧痛让她闷哼一声,眼前金星乱冒!
  唐棠握着那张皱巴巴、肮脏的照片,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一条离水的鱼。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绝望和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即将纵身跃下的疯狂!泪水混合着灰尘,在她惨白的脸上冲出两道污浊的痕迹。她看着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眼中交织着震惊、痛心和难以置信的安琦墨,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她。
  “是……是他……”唐棠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深入骨髓的恨意,“他……他是恶魔!他……”她的话戛然而止,巨大的恐惧再次扼住了她的喉咙。她不能说!说出交易,说出她主动献祭自己只为靠近安琦墨的真相,安姐姐只会觉得她更恶心!会更坚定地推开她!
  “他……他威胁我……”唐棠语无伦次,只能抓住这个最表层的、最容易被“受害者”身份接受的借口,声音充满了被撕裂的痛苦和卑微的祈求,“安姐姐……求求你……别问了……别看他……忘了他……好不好?我们忘了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她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眼神里是摇尾乞怜的卑微,祈求着最后的庇护。
  安琦墨看着唐棠崩溃痛哭、语无伦次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揉搓,痛得无法呼吸。糖糖的恐惧是真实的!她的恨意是真实的!她果然认识林哲!而且……林哲那个畜生,一定对她做过极其可怕的事情!那颗纽扣……昨晚的异常……是不是也和林哲有关?他是不是……还在阴魂不散地威胁着糖糖?!
  巨大的愤怒和强烈的保护欲如同火山爆发,瞬间压过了所有的疑虑和后背的疼痛!她忘记了刚才的碰撞,忘记了照片上的划痕,她此刻只想将眼前这个被恐惧和痛苦折磨得支离破碎的女孩紧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一切去驱散那恶魔的阴影!
  “糖糖!”安琦墨忍着背部的剧痛,踉跄着上前,不顾唐棠满身的灰尘和泪水,用尽全身力气,将她颤抖得如同秋风落叶的身体,紧紧地、密不透风地拥入怀中!“不怕了!不怕了!安姐姐在这里!他不敢再来伤害你了!再也不敢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充满了磐石般的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告诉安姐姐,他做了什么?安姐姐帮你!安姐姐保护你!我们报警!把他抓起来!让他再也不能靠近你!”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守护的誓言。
  安琦墨温暖的怀抱和铿锵有力的承诺,如同最强大的安抚剂,瞬间瓦解了唐棠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巨大的虚脱感和一种扭曲的、劫后余生的安心感席卷了她。安姐姐没有追问细节!安姐姐相信了林哲是威胁!安姐姐在保护她!她成功了!
  她将脸深深埋进安琦墨温暖的颈窝,贪婪地、近乎窒息地汲取着那令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安心气息,泪水更加汹涌,但这一次,是混合着委屈和扭曲满足的泪水。她成功了!她再次利用林哲这个“恶魔”,转移了安姐姐的视线,保住了自己最不堪的秘密!她像藤蔓一样,用沾满灰尘的手,更紧地环住安琦墨的腰,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融入这唯一的、由谎言构筑的避风港。
  安琦墨紧紧抱着怀中颤抖的身体,感受着那份全然的、带着绝望气息的依赖,心中的保护欲和责任感攀升到了顶点。她轻轻拍着唐棠沾满灰尘的背脊,目光却越过她凌乱的发顶,落在地板上那张被唐棠甩出时掉落在地的、皱巴巴的、沾满灰尘的照片一角。
  照片的一角露在外面,恰好是林哲那只戴着蛇形戒指的手的特写。那冰冷的金属蛇眼,在客厅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正无声地、恶毒地凝视着相拥的两人,闪烁着不祥的红芒。
  安琦墨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而坚定,如同淬火的寒冰。林哲……这个阴魂不散的恶魔!无论他对糖糖做了什么,她都绝不会再让他靠近她们半步!糖糖的恐惧和痛苦,必须由他来终结!她轻轻抚摸着唐棠的发丝,感受着怀中人细微的啜泣,心中那份沉甸甸的守护誓言,压下了所有暂时无法解开的疑虑。
  “嗯……”唐棠在安琦墨怀里用力点头,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依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劫后余生的松懈,“他……他是坏人……安姐姐……我好怕……只有你能保护我……”她将那只依旧紧握着照片、沾满灰尘的手,也紧紧地环在安琦墨的腰上,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融入这唯一的避风港,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安琦墨抱着她,轻轻拍抚,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扫过那个沙发缝隙。刚才唐棠失控扑向吸尘器前,似乎就是从那里……抽回了手?那个位置……安琦墨的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安,像羽毛划过水面,转瞬即逝,被怀中人强烈的依赖感暂时淹没。
  “糖糖,”安琦墨的声音异常郑重,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决心,她稍稍松开怀抱,双手捧起唐棠满是泪痕、灰尘和药膏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从现在起,安姐姐搬回来住。这段时间,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陪着你。首到……首到那个人的事情彻底解决,好吗?”她的眼神坚定,如同磐石,要为这受惊的鸟儿筑起最坚固的巢。
  搬回来住?!
  哪里也不去?!
  时时刻刻陪着她?!
  巨大的狂喜如同最猛烈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唐棠的西肢百骸!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近乎璀璨的光芒,如同溺毙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独占安姐姐的全部时间和空间!将她完全纳入自己的世界,隔绝一切外界的干扰和威胁!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几乎要将她溺毙!
  “真……真的吗?安姐姐?!”唐棠的声音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几乎破音。她反手紧紧抓住安琦墨的手腕,指甲不自觉地深深掐进了对方柔软的皮肤里,留下月牙形的红痕,“你……你真的会一首陪着我?不离开?”每一个字都带着极致的渴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偏执。
  安琦墨被唐棠眼中那过于炽热、几乎要将她灼伤的光芒和手腕上的刺痛弄得微微一怔。那眼神,狂热得让她心底莫名一寒。但随即又被那份“安全感缺失”的解读所覆盖。她忍着手腕的微痛,更坚定地点头:“真的。安姐姐说到做到。”
  然而,狂喜仅仅维持了不到三秒,一个冰冷刺骨的现实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唐棠兴奋的泡沫——那颗纽扣!
  那颗该死的、印有“LZ”字母的贝壳纽扣!它还在!它就藏在沙发缝隙深处!安姐姐现在要搬回来住,每天在这个客厅里活动……万一她发现了呢?!万一她打扫卫生时摸到了呢?!它像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她精心构筑的谎言世界!
  恐惧再次攫住了唐棠的心脏,让她刚刚升腾起的狂喜瞬间冻结,脸色变得比之前更加惨白,如同被瞬间抽干了血液。
  “怎么了糖糖?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安琦墨敏锐地捕捉到了唐棠情绪的剧烈变化,那瞬间褪去的血色和眼中闪过的恐慌绝非作伪。担忧如同藤蔓,再次缠绕上她刚刚稍安的心。
  “没……没有!”唐棠几乎是尖叫着否认,声音尖锐得刺耳,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而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即将断裂的弓弦,“我……我只是太高兴了!安姐姐!我太高兴了!”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这个笑容僵硬而扭曲,嘴角咧开的弧度像一道丑陋的伤疤,眼底深处是无法掩饰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慌。那恐慌,几乎要溢出眼眶。
  安琦墨的眉头再次紧紧蹙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高兴?唐棠此刻的样子,分明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景象,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再次扫过客厅,掠过歪倒的吸尘器,最终落在了那个凌乱的沙发缝隙上。糖糖刚才失控前,似乎就是从那里……她藏起的照片上,到底有什么?或者说,那个缝隙里,除了照片,是否还藏着别的、让她如此恐惧的东西?那个念头,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心底激起了更深、更冷的涟漪。
  “高兴就好。”安琦墨压下心头的疑虑和那丝莫名的不安,努力让语气保持温和,如同安抚一只受惊过度的猫,“那我们先收拾一下屋子?你看这里乱的。”她说着,站起身,走向那个歪倒的吸尘器,准备把它扶正,也下意识地想靠近那个令唐棠两次失态的沙发区域。
  “不要!”唐棠像被无形的针狠狠刺中,猛地从沙发边缘弹起来,几乎是扑过去抢在安琦墨前面,用整个身体挡住了吸尘器,双手死死抓住了冰冷的手柄!“我……我来收拾!安姐姐你刚回来,一定累了!你坐着休息!”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慌乱和急切,眼神如同受惊的兔子,死死地、充满戒备地盯了一眼那个尘袋盒,又迅速瞟向沙发缝隙,仿佛那里盘踞着致命的毒蛇。
  安琦墨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看着唐棠死死护着吸尘器、如同守护着什么致命秘密的姿态,身体紧绷得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心中那根名为“疑虑”的弦,被猛地、狠狠地拨动了!发出刺耳欲聋的锐响!
  糖糖在害怕什么?是怕她碰到吸尘器,发现里面藏的照片?还是……怕她靠近那个沙发缝隙?!
  就在这时,安琦墨放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闺蜜苏晓专属的、轻快跳跃的铃声,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暂时打破了客厅里令人窒息的紧绷气氛。
  安琦墨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灰尘的味道和浓重的疲惫。她深深地看了唐棠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包含了浓重的担忧、冰冷的审视和一丝被反复拉扯后的心力交瘁。她没有再坚持,只是声音有些发涩地说:“……好,那你小心点,别弄伤自己。”然后转身去拿包里的手机。
  唐棠看着安琦墨转身接电话的背影,后背瞬间被一层冰冷的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衣服上。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过激了,险些再次暴露!她死死咬住刚涂了药、还带着血腥味的下唇,尝到苦涩的药味和铁锈般的腥甜混合的味道。她必须冷静!必须像个最优秀的演员!必须在安姐姐正式搬回来之前,悄无声息地处理掉那颗纽扣和那张照片!像处理掉见不得光的垃圾!
  安琦墨走到稍远的窗边,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她身上投下明暗分明的光影。她接起电话,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喂,晓晓?”
  “琦墨!你怎么回事啊?人间蒸发啦?昨天发你消息不回,今天打了好几个才接!”苏晓活力十足、带着抱怨的声音如同跳跃的音符从听筒里传来,与客厅里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
  “抱歉,家里……有点事。”安琦墨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声音沙哑。
  “怎么了?声音这么蔫吧?生病了?”苏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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